难道是突然有什么事了?
等一了会儿见她还是没有回复,我便准备先去了睡觉,等明天她要是还没回复,我再问问她是不是对降头术感兴趣。
第二天一早,我是让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月。
郑月过来找我,就说明我昨天给柳莹的那张符咒起作用了,柳莹也相信我了。
果然,进了店里郑月就告诉我,说昨天晚上柳莹带着我那张符睡觉,不仅没有做噩梦,镜子上也没有血字了。
我笑笑,有点夸张的说道,“这符可是正宗的茅山镇鬼符,阴魂邪祟自然不敢造次。既然你过来找我了,看来是莹莹小姐也信我了?”
郑月点点头。
“既然你们要找我帮忙,那就必须告诉我这其中的隐情,那东西明显跟莹莹小姐有深仇大怨,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说,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郑月还有点犹豫,好一会儿似乎才下定了决心,“好吧王大师,我可以告诉你隐情,不过你必须要跟我签一个保密协议。”
说着,郑月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份文件,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当然也明白,她们这些娱乐圈里的,秘密都是值钱的秘密,尤其是想柳莹这种正处于事业旺盛的时候,稍有点差池,可就是万劫不复。
签完了保密协议,郑月还不放心,又让我录了一个保密的语音,才有所放心。
“王大师,不好意思,我这也是我为了我手下艺人的隐私,希望你别介意。”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既然保密协议也签了,语音也录了,郑小姐是不是可以跟我实话了?”
郑月将保密合同和录音笔收起来,叹了口气。
“这件事要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我刚刚做经纪人,手下的艺人几乎都是新人,没什么名气,莹莹就是我手下的新人之一。她是模特出身的,没演过戏,也没什么后台,所以要想在影视圈里混出点名来,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莹莹当时有个高中时候的好姐妹,叫安然,两人关系一直挺好的。安然也是个演员,比莹莹出道早,圈内也算小有名气。当初《鬼灵》的女一号一开始定的是她……”
郑月说到这里,我隐约猜出了个大概,但没有吱声,继续听郑月说道。
“安然接到通告后,将这事告诉了莹莹,还答应会帮莹莹引荐这部戏的导演,看看有没有合适她的角色。《鬼灵》的导演是业内出了名的色鬼,安然跟他推荐了莹莹,当晚他就让莹莹去酒店找他了,至于是干什么,我想王大师猜也猜到了吧?”
娱乐圈究竟有多乱,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那些明星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实则龌龊不堪。很多时候,那些演员为了一个角色跟导演睡、跟制片人睡、跟投资方甚至公司的老板睡……几乎人人都能睡出好几个足球队。
“那安然是怎么死的?”
“自杀。”郑月说道。
“就因为让柳莹抢了女一号?”我问道,隐约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抢了一个女一号,安然不至于有这么强的怨气。
果然,郑月摇了摇头,揉了揉额头,神情无奈的继续说道,“那个导演潜规则了莹莹之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原来他有心想捧安然,不过安然的性子太刚烈,给了她女一号,她也不肯被潜规则。所以,那个导演让莹莹想办法,只要帮他睡了安然,他就将女一号的角色给她。”
“所以柳莹答应了?”我心里不禁涌起一阵对柳莹的厌恶。
“莹莹当时也是太急于出名了,潜规则这种事在娱乐圈也不足为奇。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然竟然后来自杀了……”
听了背后的事实,我忽然那阴邪其实没那么可怕了,因为人心比阴邪可怕多了。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如此不择手段,如果这样的人还不遭到报应,那以后还怎么会有人向善?
我跟郑月说,这事我帮不了了。
郑月听我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抓住我说道,“王大师,你一定要救救莹莹,她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还有大好的前程在……”
我冷道,“她是前程似锦,但这些却是拿另一个女人的命换来的。”
郑月被我的话堵得有点哑口无言。
见我不肯帮,她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两万块钱的现金,“王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知道你有本事,只要你能解决这事,我给你五万的酬金,这两万是定金!”
五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有点犹豫。
想到我妈还在医院躺着,如果换不了肾,她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
几番犹豫,我还是接下了这单活儿。
“我可以帮她,但只能保她不被阴邪索命,至于安然的阴邪,它的怨气实在太大,我收不了。”
其实这话我是骗柳莹和郑月的,虽然这阴邪的怨气确实很大,但是我记得师父说过,诡术里面有一种炼鬼的术法,专门用来对付怨气极重的阴邪的。
不过这种术法对于阴邪过于残忍,因为被炼化了的阴邪将永世不得超生。
“好,只要你能保证阴邪不再来缠着莹莹就行。”郑月忙道,生怕我下一刻反悔。
谈好之后,我让郑月给柳莹打电话,让她过来我店里。
起初柳莹不肯来我店里,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她那轻蔑的语气。
“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破店呢,郑姐,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地儿都能抛头露面的!”
草!
要不是看在五万块钱的份上,我真想不管这事,看她怎么作死。
柳莹不肯来,郑月只得又来求我,让我跟她一起去柳莹家。
看在五万块钱的份上,我忍了。
到了柳莹家里,柳莹得知我不能除掉她家中的怨魂,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讽刺道,“给你五万块钱,你却除不掉那女人?我们明星虽然不缺钱,但钱也不是白拿的!”
看着五万块钱的份上,我压着火说道,“反正你们自己选,今天是最后一天,要不要保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