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可是嫁了个大麻烦呢。
还能怎么办呢。
时笙面无表情道:“买你有售后服务吗?”
“退货也行。”
褚璟川没听到售后服务什么意思,但是听懂退货俩字什么意思,也很无奈。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对时笙的敌意已经转变为妥协,自己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只要他还活着,血海深仇才能得报,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也要活下去。
“我知道解药配方。”褚璟川叹口气。
他的确给这户人家添了麻烦,说话也不由的没了底气:“如果你肯帮我……”
话没手完就被时笙打断,催促道:“那你快说,你要是再发作一次,我就把你扔到火灶里去!”
褚璟川把解药所需的药材给人默读了一遍,然后对上时笙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人是没记住。
褚璟川咳了声:“有纸笔吗?”
时笙不是没记住,而是惊讶于一个解药需要这么多药材吗?
“我记得住。”时笙烦躁的摆摆手,又问:“哪些不能去药店买的,需要注意下吗?”
褚璟川倒是没想到时笙会在意到这样的细节,点头道:“血羯,夏蜡,冬虫草,杜仲,这四味药材在民间少用,附近山上应该能采到。”
时笙了然:“懂了。”
还好不是很多,应该不难。
赵梨花从外面回来,招呼时笙过去帮忙。
家里的玉米地熟了,赵梨花弄回来不少,靠近时能闻到阵阵香甜的味道。
地里还有不少,时笙跟着赵梨花推着借来的小车往返几趟,把地里熟透的玉米都拉了回来。
不过这些玉米不全都是给自己吃的,过段时间现成的粮商会过来收购,倒是能换成小米白面,或者一笔不小的银钱。
对一穷二白,靠着农田吃饭的农户来说,收入是相当可观的。
时家三房,也就是她现在的这个家,分家后只分到手半亩地,后来原主的爹去世,大房和二房家的打着帮忙的名义,也要从这半亩地里瓜分走一半。
说是帮忙,其实就是在他们地里晃两圈,假模假样的干点活儿,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时笙不得不佩服。
不过今年的便宜就没那么好占了。
半亩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和赵梨花两个人得忙上两天,翻新一下土地,毕竟下一年还要靠着折半亩地吃饭的。
时笙自然不会让赵梨花一个人辛苦,这种减肥的体力活儿她巴不得来多点呢。
上辈子没下过地干过农活,这辈子干起来觉得还不错,接地气儿的很。
她在地里挥洒汗水,大房和二房的地紧挨着,倒是没见他们谁来帮忙,他们自己的地都没人管。
赵梨花干活儿的时候跟时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聊着,赵梨花提起了时凤兰,说时凤兰划伤了脸,隔壁村的王院外今早来提亲,看到时凤兰的脸不乐意,只好把婚期推后了。
时笙这才明白过来,那丫头那天晚上怎么那般作死,原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划伤自己的脸,下手挺狠的。
时笙暗自佩服了一把,面上却很是惋惜道:“妹妹年纪还小,再等等也无妨,大娘太心急了。”
赵梨花道:“兰丫头也喜欢程秀才,程秀才也不错的,人踏实懂上进,迟早能有出息的。”
时笙扭了扭僵硬的身体,她能不知道赵梨花说这话啥意思?
“娘,靠男人不如靠自己,男人会影响我挣钱的速度。”时笙道。
赵梨花:“……”
时笙对上赵梨花委婉的眼神,指了指后山:“娘,你看那片林子,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呢。”
赵梨花不赞同道:“后山危险,你不准去。”
时笙早知道赵梨花会这么说,直接给人转移了话题。
腿长在她身上,她想去,自然就去得。
第二日时笙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找那四味药材,剩下的药在杨大夫那里都能买到,所以不着急。
她只跟赵梨花说出门采菌子,赵梨花怎么也想到人往后山的林子去了。
后山的林子伸出有处牛耳沟,那沟里有狼群出没,胆子大一些的猎户也只敢在外围,再深一点的就没人敢去了。
对时笙来说,林子深处就跟聚宝盆一样,满满都是钱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四味药材。
冬虫草和杜仲好找,血竭和夏腊她是怎么也没有找到,时间差不多了时笙只好先下山,免得赵梨花担心。
回去的路上免不了又抓了几只野味,采了些又大又饱满的鸡枞菌。
“赵大娘,你看我家有点急事,这几件衣服你帮我先洗了,下次我帮你洗成不?”村里的妇人会在有钱人家接一些浆洗衣服的活儿挣钱,赵梨花也在其中。
赵梨花看了看自己盆里的衣服还有不少:“孙大妹子,我中午还要回家做饭,实在洗不了这么多……要是洗不完没按时交上去,主人家该说我们的不是了。”
孙氏脸色一板:“我看你就是不乐意帮忙,晚些吃饭又饿不死,就这两三件能浪费多长时间,再说我又不是不还!以后乡里乡亲的还怎么处?”
“那……那你给我吧。”赵梨花到底是个软脾气的,说不出什么硬话。
“就是嘛,那就谢谢赵大娘了!”孙氏变脸如同翻书,开心的把衣服捞出来准备往赵梨花盆里送时,一人挡在面前。
时笙阴沉着脸道:“我们家也有急事,没空帮你。”
赵梨花甩甩手上的沫子,站起来拉住时笙:“阿笙,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