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三年了,从坚持动态清零的严防<爱尬聊_百科词条>死守,到逐步“放开”,每一步我们都走得很谨慎。历次防控措施和政策的优化调整,都离不开疾控领域专家的献言献策。
三年时间里,钟南山、张文宏、李兰娟等一众医务工作者发挥术业有专攻的优势,在防控、治疗等方面的贡献都很大。正是有了他们,我们在疫情面前才有底气。
当然了,即便是更高层次的专家,基于我们面对的是一种新型病毒、一种曾未出现的史无前例的病毒,而且病毒极为狡猾,不断的演变或者变异出新的毒株、亚型。
从这个角度来说,即便是专家,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是无可避免的,毕竟病毒并非一成不变的,从德尔塔到奥密克戎,再到新出现的“地狱犬”,时刻在挑战着医学专家的认知和智慧。
纵然有些时候,专家的判断也会出现差池,但相较于我们一知半解的普通人,他们整体表现的足够优秀,是我们战胜疫情的信心来源和底气所在。
一个简单的例子,专家研究出传播方式包括飞沫传播、接触传播、气溶胶传播三种,而切断这三种传播途径的有效方式之一都包括戴口罩,于是我们戴口罩、勤洗手、打疫苗、少聚集,三年来保护了绝大多数人免受感染。
三年来,我们拧成一股绳,在专家的建议下、在科学决策和措施落实下,我们最大程度的自我保护,相较于他国,我们收到了更良好的效果,仿佛战胜疫情指日可待。
然而作为普通人,我们最怕的就是相关领域的专家意见相左,这个道理就像是两个数学老师给我们提供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题思路,关键最后的答案却大相径庭,到底应该听谁的?同样都是我们的依靠和后盾,到底孰是孰非?
这不,近期,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和首都医科大学校长饶毅,在关于“疫情何时结束”的问题上,就出现了两种完全不一致的判断。
张文宏:走出疫情已成定局,不会再逆转首先是张教授,结合他近期发表的文章,以及在中美临床微生物学与感染病学高端论坛和在上海开展的医疗救治培训会上的发言来看,他做出了“走出疫情已成定局,不会再逆转”的结论。
看了一下他的文章和发言,上述结论的做出,主要支撑点有两个,分别是:
其一,现阶段虽然是感染高峰,但参考今年1月1日放开的新加坡,首轮冲击持续了约4个月左右的时间,因此我们也应做好2-4个月的准备。至于接下来的第二轮、第三轮,参考国外经验,反弹将明显弱于第一波。
换个角度理解,张教授认为主要痛点和难点,主要体现在第一波,医疗资源紧张或者短缺的局面可能无可避免,但只要熬过第一波,接下来的风险将逐渐降低,并逐步进入群体免疫阶段。
其二,我们接种的疫苗,对病毒的演变有很大的限制作用,现在流行的奥密克戎虽然对免疫有一定的逃逸作用,但是传播R0值已经接近16-18的水平,基于如此之高的RO值,很难再产生一个传播速度更快的新毒株了。
这个观点其实不难理解,任何病毒在变异或者演变过程中,总是体现出毒性减弱、传播力增强的特点,当传播力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时,自然也就限制了变异,不会再出现一个新的亚型或者毒株。而三年来,之所以迟迟未解决疫情,最大的障碍和难点无非就在于毒株是不断变异,新毒株或亚型在防控、传播、治疗等方面都给我们带来了莫大的不确定性和困难。
基于以上国外在放开后的经验,以及疫苗和RO值对新毒株演变的限制,据此张教授作出“走出疫情成定局,不会再逆转”、“最终会成为季节性流行病”的结论,表达的还是比较乐观的。
当然,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方方面面的配合,比如他就提到疫苗能提供保护,应该应接尽接,“3针的保护力优于2针,2针的保护力优于1针”;再就是要充分给予老年等脆弱群体最大程度上的保护,包括接种疫苗、自我防护、减少与老人的接触等等。
综上来看,张教授的观点和论断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乐观的,相信他的结论一定是基于前期充分的研究和研判,比如他国相关方面的经验、表现、数据、趋势,以及疫苗的防护作用、病毒RO之值的最大临界值等等。
张教授的观点,无疑是给我们打了一剂信心强心剂,让我们更有信心面对“放开”。实际上就现在几座城市呈现的趋势来看,已完成首轮达峰的北京、保定、邢台等也在陆续恢复,他的观点在现实中也得到了暂时的验证。
饶毅:有些医生的言论不负责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了,主要代表就是首都医科大学校长、生物学家和博士生导师饶毅教授,他专门在个人公号上发文,直指张教授“不专业”,甚至批评其言论是不负责任的。
仔细研读了一下饶教授的批驳文章,观点确实与张教授不一致,而抓住的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至今全球任何一个人都总结不出新冠的流行规律,我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没有经验作为参考,谁也不知道未来会一年流行几次、每次流行时的症状会不会漂移不定;
再者,科技虽然能改进疫苗、改进药物,但是面对新冠,谁也无法保证能在未来研制出像预防乙肝的一劳永逸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疫苗,或者像治疗丙肝的根治性药物;
第三,无法保证病毒像当年的SARS一样,平白无故的凭空消失。
饶毅发文综上三点,言外之意很明显,饶毅对张教授的几个论据进行了逐一反驳,比如“总结不出流行规律”与“参考国外经验”相对,再比如“疫苗和RO值限制新毒株出现”与“无一劳永逸的疫苗、无根治性药物”相对。
两个观点相较,无疑饶教授的观点显得更为“悲观”一些,或者说更为谨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敢对未来的趋势妄下结论。
有人说饶毅教授现在站出来说话是在刷存在感,三年时间里,钟南山、张教授贡献很大,却不见饶毅的身影,这个时候站出来发表不一致的观点,是为了什么?
其实就我个人的理解,两位教授的观点本身无对错之分,而且我们普通人也无法给他们画对号或者画错号。
抛开学术分歧不谈,两人的观点更像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上,饶教授较为谨慎的观点,更像是从科学本身出发,毕竟正如他所言,规律是不可预见的,就像我们能借助气象卫星来大致预报未来15天的天气,但是对于微生物的变异、演变、走向,更像是带着“思想”,何时加速、制动、转向,谁也说不清楚。
而张教授的观点,更像是依据现阶段掌握的材料和经验,中长期的一种预判,毕竟疫苗的作用、RO值的临界值、他国的经验,现阶段是掌握的,对预判有一定的支撑作用和依据。当然,既然是“预判”,那么就存在错误的可能性,无论以后能不能得以验证,我们都无需过度的追究或者追捧,毕竟只要是预判,就有左或右的可能性。
饶毅其实我们作为一个个体,在这三年中收获了不少了,在一些方面上,还是有一些个体独立的判断和认识的,这种判断和认识是基于个人的认知和经验,外界一些声音,即便是专家的判断,也很难左右我们自身的判断,只当一个参考意见也就罢了。
当务之急是,现在我们仍不能在个人防护上有所松懈,无论未来如何、无论疫情会在何时结束、也无论接下来还会有理论峰谷,最大程度保护好个人和家人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专家的判断,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只能交给时间去检验,我们普通人更很难判断,这个裁判我们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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