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零”转向“共存”后 新加坡如何防止医疗挤兑？

第一财经：新冠肺炎疫情爆发的第二年，作为国际贸易中心之一的新加波，在意识到新冠肺炎无法彻底摆脱之后，终于在2021年6月宣布从“零清算”改为“共存”。

新加坡是较早实行“零结算”政策的国家，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当时世界上流行的是delta毒株，尤其是在印度爆发之后。然而，熟悉的奥米克隆菌株尚未出现。

时任新加坡财政部长、跨部门抗疫工作小组联席负责人黄迅才去年12月对《第一财经日报》等媒体表示，2021年年中，新加坡决定改变政策，学会与新冠肺炎共存。主要原因是“我们接种了疫苗和加强剂”。

新加坡卫生部数据显示，截至12月12日中午12时，人口约550万的新加坡共确诊218.2万例，死亡1707例。在过去的28天里，新增本地感染病例34519例，其中99.6%的病例无症状或较轻，只有0.01%的病例死亡。目前住院人数110人，其中10人需要呼吸机，6人送重症监护室。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中心副研究员周世新也向第一财经记者分析，当时新加坡之所以敢问路，是因为疫苗接种率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与此同时，新加坡的国门依然紧闭，基本实现了团体豁免权。即使随后出现新一波疫情或病毒变种攻击，也很难伤筋动骨。

从“清除”到“共存”

疫情初期，即使严重依赖国际贸易和交流，新加坡也采取了严格的“封城”“清场”政策，抗疫效果非常明显。

2020年1月23日，新加坡报告首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同年4月，随着外籍工人宿舍感染人数激增，新加坡政府下令实施全国范围的封锁政策，暂停一切非必要活动，关闭大部分工作场所。6月2日，新加坡的社区案件被“清除”。

可以说，在新冠肺炎疫情和全球疫情爆发之初，新加坡实施了严格的“零清除”政策。

此后，新加坡感染人数长期保持低位，多次只有日均个位数。但是新加坡付出了沉重的经济代价。新加坡贸工部公布的2020年7月数据显示，新加坡第二季度GDP较去年同期下降12.6%；与上一季度相比，下滑幅度已经达到了惊人的41.2%。

到2020年底，随着新冠肺炎疫苗的出现，新加坡迅速跟进，成为首批开始在新冠肺炎接种疫苗的亚洲国家之一。2020年12月30日，一名负责筛查新冠肺炎病例的护士成为新加坡第一个接种疫苗的人。

到2021年8月，新加坡卫生部长王宜康表示，80%的人口已成功完成两剂新冠肺炎疫苗接种。根据当时的统计，新加坡成为世界上完全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

以接种率为基础，新加坡逐步迈出步伐。黄材向第一财经记者解释，新加坡的防疫政策是从“清除”开始的，思路是尽量减少病例。然而，在疫苗接种覆盖范围扩大后，他们发现许多病例症状轻微。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逐步开放是可行的。

2021年6月，新加波开始转变防疫观念，提出了建设“更适应新冠肺炎的国家”的目标，即逐步放松社会管制，恢复正常生活。为此还制定了四阶段路线图，逐步进入“共存”阶段。

自当年6月29日起，新加坡卫生部停止通报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的行动轨迹和部分个人信息，将更多精力放在预防重症病例和加快疫苗接种上。

然而，即使有高疫苗接种率作为无形的屏障，在放开疫情限制措施后，新加坡仍然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感染浪潮。面对新的形势，新加坡撤回了防疫政策，但新加坡的

新加坡总理李显龙于2021年10月9日发表全国讲话，再次明确了新加坡防疫政策的方向。新加坡的国情决定了不能长期封锁。他说：“每一次封锁，都会再次冲击生意，员工会失去工作，孩子会失去正常的童年和校园生活，生活在两个地方的家庭很难相见。这些都加剧了心理和精神压力。”

他强调，要转向“共存”的策略，首先要调整的是心理。他说，“我们必须对病毒心存敬畏，但绝不能被它吓倒。我们必须尽可能过正常的生活，采取个人保护措施，遵守限制。”

他进一步指出，“通过疫苗，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新冠肺炎现在是可治疗的，并不严重”，而且“家庭康复是常态”。无症状和轻症患者的家庭康复，可以把宝贵的医疗资源留给重症患者，尤其是老年人”。

医疗径流的“渐进式”预防

黄勋才说，与新冠肺炎共存后，新加坡不再执着于病例数量，而是密切关注医疗系统。

他进一步解释说，新加坡非常注重医院的利用率。与此同时，它还加强了所有医院的能力和处理病人的能力，并将资源投入到能够照顾新冠肺炎病人并使他们满意的新医疗方法中。

新加坡疫情发生后，一般医院基本没有医疗跑，被称为PHPC的“公共卫生预防体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PHPC是在2003年非典疫情后建立的，让私人诊所等社区医疗服务可以在自愿的基础上接受新加坡卫生部的统一指挥和指导。

到2020年底，已有近1000家诊所加入PHPC体系，覆盖新加坡的每一个角落。新加坡政府向PHPC诊所提供了一系列物资和资金援助。例如，在2020年，PHPC的诊所可以从政府那里获得60新元的补贴，每一个被诊断出急性上呼吸道症状的患者，无论最终诊断结果如何。

因此，大量普通新冠肺炎患者在社区诊所接受治疗，充分利用了基层的医疗力量，而大医院主要承担重症病例的治疗。有评论指出，面对传染性极强的奥米克隆菌株，如果让综合医院承担主要防疫任务，即使是新加坡这样优秀的医疗体系也会崩溃。

与此同时，新加坡政府对疫情保持了相当大的透明度。比如新加坡卫生局的网站会不定期更新重症监护室的使用率，很少有超过95%的有银行挤兑的风险。医疗透明可以让人们安心，摆脱恐慌。尤其是感染高峰期过后，人们看到重症监护室的使用率迅速下降，更加坚定了抗击疫情的信心。

2022年2月，奥米克隆变异株疫情高峰期，新加坡每天确诊病例多达2万例。然而，由于疫苗加强剂的快速进步和适当的相应措施，新冠肺炎的重症患者和死亡人数没有明显增加。

今年3月15日，新加坡政府宣布将进一步<爱尬聊_百科知识>放宽社会管制措施，新加坡将进入与新冠肺炎共存的新阶段。8月底，新加坡正式取消了室内佩戴口罩的强制规定。10月8日宣布取消500人以上聚集限制和预防接种差别化管理措施。

国家防疫措施和人民疫情与经济表现密切相关。疫情爆发的2020年，新加坡GDP同比增长-5.4%，为独立以来的最低增速。2021年，转型后的新加坡经济迅速复苏，同比增速达到7.6%。今年前三季度，新加坡经济增长4.2%。尽管存在各种外部不利因素，但预计2022年新加坡经济增长在3.5%左右。

黄训才告诉《第一财经日报》等媒体，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新加坡有两个重中之重：保护生命和保障生计。除了保护生命，我们还希望保护